“我便派手下在宫主查探的同时,找到了你的人,让他们在兆京内外四处搜寻打听。”
难怪前几天尺素说卞覃在为李家小姐做事,但不过一两日便作罢了,原来就是找穆洛宸。
贺南风点头,等着后话。
“可如此查了两天,也没有半点消息。”李昭玉又回到方才不愉模样,继续道,“后来他大哥找到我,说穆洛宸早就离开兆京,回南陈去了。真是个不守信用,又不懂礼仪的纨绔子弟,莫名其妙。”
贺南风一怔,道:“就没说,为何忽然离开?”
“谁管他!爱走就走。”李昭玉一声轻哼冷笑,道,“他那么浅薄无知的小子,想必江南美景佳人,心中怀念了。”
是他央求李昭玉出游,叫对方不顾公职请假陪同,却又失约叫她等了一天寻了两日,结果得知他早悄悄离开了,都不曾告诉一声。
贺南风暗想,也难怪昭玉姐姐生气。只这气里烦闷更多过怒意,便如那诗词所云“无端嫁得金龟婿,辜负香衾事早朝”,抑或“忽见陌头杨柳色,悔教夫婿觅封侯”,再或者柳三变《定风波》里:
“暖酥消、腻云亸、终日厌厌倦梳裹。无那。恨薄情一去,音书无个。早知恁么,悔当初、不把雕鞍锁。”
穆洛宸忽然离开,无信无礼是一;李昭玉察觉他这样倏而远去后,自己才觉出的怅然若失,则是更多的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