琚含玄冷笑一声:“报国的志向?看你在皇极寺、缦城的所作所为,只怕别人不怀疑你的能耐,倒要怀疑你心中的国家属于谁。”
谢震面不改色地说:“下官问心无愧。”
琚含玄口中徐徐飘出一句模棱两可的话:“可是你知道,有人心中有鬼。”
恩威并施之后,该说真正的理由了。谢震无言等候。
琚含玄说:“皇后打扫丹茜宫,是意料中的事。只是乱易生变,有个要紧的人,请你要出来。”
谢震一怔:“下官愚钝,不懂大人的意思。”
“你去求皇后赐一名宫女。”琚含玄不客气地说。
谢震悚然变色,瞪着他久久说不出话,听见自己嘴里发出恍恍惚惚的抗拒:“赐、赐出宫女,非同一般,下官不够资格。”
“只有你可以。”琚含玄的脸色透露出一股毋庸置疑的严峻气势,谢震实在看不懂。
他自惊骇中冷静,生硬地说:“自前朝至今,宫中只有两次赐出宫女。”
“我没忘。”琚含玄慢悠悠地说,“第三次,我说‘只有你可以’,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地方吗?”
谢震咬咬牙,说:“下官愚钝,全然不懂。”
“荣安公主正像狗一样四处乱嗅,寻找皇后陷害素庶人的罪证。”琚含玄的眼角微微地弯成嘲笑,“凭她的脑筋,头发白了也找不到。但是女人的嫉妒心很可怕,谁知道她会不会有意外出彩的一击呢?中宫、东宫反目决裂,皇后纵有丹茜宫,也住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