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愿往。”田恒到此时此刻才明白过来,君侯将眼前这人留任是多么英明,府军从军官到士兵,在南安侯府的训练和实战体系下都会成长,在军法,军政,抚恤福利等全套的体系之内,每个府军都会英勇善战,骁勇敢死。
但海战,真的是另外一个范畴,也是南安侯府的将士们从未涉足过的领域。
这个领域并不简单,以舰船来说,平时的帆索升降,船身保养,出航时的食物清水携带,遇到风浪如何躲避,如果测定星位,观星引航,还有入港前后要熟知各处的礁石区域,避免触礁等等。
水手的管理,薪饷,也有大学问,并不是想象的那么简单。
至于交战,光是任忠现在随意说出来的这些,就已经是相当复杂了。
但一涉及敢于搏杀拼命的勇者,南安侯府显然最不缺乏的就是这样的角色了。
田恒身后,所有的军官一并站起,一起道:“我等俱愿往。”
任忠眼神闪烁,一时竟有不敢与这些青年对视的感觉。
曾几何时,他曾经也是一位敢于拼杀的武官,在海上带着袍泽兄弟肃清威胁大魏商道的海道,使贸易畅通,海波太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