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母侧身避开,语气颇冷淡:“不敢受靖安伯此礼。”
“我只为逆女赔罪,夫人受得,大姑娘也受得。”靖安伯面色沉着地说完,偏头开口,“还不来给祝大姑娘赔罪!”
韦婉咬了咬牙,竟当真上前,屈膝开口:“从前韦婉多有得罪,望祝大姑娘勿怪。”
云渠没多犹豫就亲手扶起了她:“我与韦妹妹往日皆玩笑,无需赔罪。”
闻言,靖安伯却更无地自容了些:“逆女往日无状,祝姑娘胸襟却宽广至此,实在令我无颜见你。”
云渠笑了笑:“不过姑娘家的一些口角之争,您不必挂于心上。”
对于原书中敢为镇北侯父夫妻提剑讨公道的靖安伯,她是极有好感的。
且韦婉这回当真是被她坑了一把,鬼门关走了一遭,受了重罚,还得了个恩将仇报的名声,云渠也是真的无意勉强她来赔罪,未想靖安伯却是个实诚人。
靖安伯却更感动了:“到底是老侯爷一手教养的孩子,祝姑娘可谓青出于蓝!”
这时,一直冷眼看他弯腰低头的祝太傅才开口道:“事过便罢,靖安伯与夫人快请落座吧。”
靖安伯勉强控制自己不露出鄙夷神色,深呼吸一口气,转身落座。
祝母走上前坐在祝太傅一侧,云渠站在她身后。
“渠姐儿今儿感觉如何?”祝太傅难得对她露出个笑脸,满眼关心,“到底落水一场,若有不舒服之处,尽管回去歇着,为父与靖安伯皆不会怪你失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