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笃中闻讯也赶过来迎接,见面之后,陈笃中先笑道:“吴先生既至东藩,怕是我那侄儿不久也将至矣。”
陈正志痴迷学画,与吴时中交往甚密,这也是众人皆知之事。
吴时中摇头笑道:“昌文世子身负重责,恐怕行事不可随意任性而为。”
陈笃中对徐子先等人的态度却是较为冷淡,这也可以理解,这位九叔原本是大权在握的防御使,东藩大小事物俱是一言而决,麾下尚有数千厢军,也是替昌文侯府掌握的缓急可用的武力,其中不少武官俱是拿钱买通了的,朝廷和福建路的命令可以不听,昌文侯府的意志却是一定能得到贯彻执行。
但南安侯府强势而至,连原本的建筑都拆除了七七八八,厢军大半改为警备士,大半的武官被遣散离开,陈笃中至此已经成了孤家寡人,只有一些仆役和少量的亲军留存,当然,还有一些官吏是经制吏,也是被保留了下来。
现在的陈笃中,除了和一些大商人宴请往还,每天喝酒听戏外,已经毫无责任可言。
没有责任,就意味着没有权力,在昌文侯府中陈笃中的权力版图原本就是较为疏离的一环,只是一个后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