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你别急啊。”女子拉扯住了意遥,眼眸往地上一瞟示意她,“你大哥走不远的,流了这么多血还急火攻心,你循着血迹就能找到。”
“真的诶,多谢啊!”意遥顺着血迹狂奔。
女子稍作思索也挎着包袱跟了上去。
千殊静坐在拂柳之下,一条腿微微曲着,手里拿着从前荏儿做的小人木雕看得出神。
八年前,他第一次见她的时候她又黑又小就像干枯的柴火一般,连门牙都少了一颗,却总对他毫无防备地傻笑,还开口叫了他哥哥,自此他就将她捧在了手心里,本能的想许她个安逸人生。
可天不凑巧,跟他们俩开了个玩笑,他对她动了情,而她也说心里的那个人是他,从没人知道他这个天生情绪单一的人在得知她喜欢他时有多高兴。
他这个人不善言辞,可心里早已下决心这辈子非她不娶了。
可她却走了。
“荏儿,为何你这般狠心?你当真这么轻易就舍得我了吗?”
“大……”
“先别过去。”意荏与那位同行的女子同时躲在墙后面。
“你若过去,他又要离开了,还不如给他点时间冷静冷静。”女子提议道。
意遥狐疑地侧目看了她一眼,“姑娘尊姓大名?”
“唔……叫我阿九就是了。”
“那阿九你为何要帮我们?”
“你大哥都把我认错了,我只当是咱们有缘了。”名叫阿九的女子看着倒是性子豪爽,她答完往树下看去,千殊倚着树干双目闭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