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婉儿看着陆鸣笔锋放落,不由得摇了摇头,嗤笑了一声。
“此乃国之关键,必须得开始固防。”
陆鸣转过头来,面容平静:“上庸、汉中地带,水脉还不算多,水域繁多之地,在于南方,之后,大军会调动至南边,负责修堤筑坝,朝廷,必须要给这一份支援。”
“你又讲不清这水患的来源,又以何等姿态让人去信任?”
李婉儿呵呵笑了,她拍着胸脯道。
“我跟你打赌,这封折子呈上去之后,朝堂诸臣斥之以鼻,大肆加以辩驳,那个叫杨仪的,会将诸位武将对你的态度禀报回去,以至于使朝臣只敢在庙堂之上耍耍嘴皮,真正下发黄命,回复圣旨时,八成是会变做叙述着时事艰难,拨不动粮草之类的敷衍之语。”
……
李婉儿虽不在庙堂,但她却把诸位大员的表现,猜了个淋漓尽致。
“陆鸣这是在佣兵自重!他是在向朝廷示威!混账!”
“请陛下明鉴,陆鸣狼子野心,已有尾大不掉之型,眼下当务之急,是要求其立刻整兵退散,马放南山!”
“陆鸣纯粹就是在胡闹,眼下风调雨顺,一派和丽,今年明显是个丰润之年,所谓的水患,不过是他一家之言,恐吓众人罢了!”
庙堂之上,果真又如同菜市场一般的嘈杂,大小官员无一不像是被踩到了痛点,急得跳脚的猴子,一个个对着陆鸣大加斥责。
毕竟,陆鸣此前的功劳,实在是过于巨大,就算是几次三番不尊圣命,但是在落到实处以后,依旧会让朝臣发现,丑角儿竟然是他们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