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响了两声，打断她的思路。
马亮的声音在吱吱电流声中格外醒目，“李哥！李叔来了！”
李斯行的声音还有点喘，试探性喊了声“老大”，就不说话了。
李疏鸿手臂上的青筋凸起，他停顿几秒，问道，“爸，你还记得当时宋爸来镇上的情景吗？”
“他有没有跟你说过，宋家从何搬来？”
事情过去二十多年了，期间变动无数，大家都悬着颗心过日子，不知不觉间，那种惶恐不安的年份，竟像是上辈子的事一样。
那时他还是镇上抬手就能引来无数人恭维的李地主，家缠万贯，以为儿孙能在他的庇荫下无忧无虑地长大。
宋父刚搬来时，还找过他喝酒结交，那会自己还嘲笑过那个满口只会之乎者也的圣贤读了一辈子书还不是沦落到带着妻儿避世的下场。
酒过三巡，宋圣贤似乎无意中说起过从何而来。
李斯行脑海里又回到那日的情形，仿佛手中的听筒变成盛满桂花酒的玉瓷，自己也还是那个二十出头风华正茂的小年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