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岁淮原本还在笑,笑过了之后,便坐到扁栀的身侧,把人抱在怀里,轻轻的拍着她的后背。
'现在知道哭了了?'
“早应该哭了,在第一次看不见的时候,就应该来找我哭。”
“自己逞强呢,不嫌累?”
扁栀被说的当真眼眶整个都红了,低低的,带着哽咽湿润的说:“我以后要是都看不见你了,多可惜啊,你那么帅。”
周岁淮笑了笑,执起扁栀的手摸向自己的五官,“现在多摸摸,日后回想起来,有个印象。否则是可惜了呢。”
扁栀被逗的笑出声来。
周岁淮没有长篇大论的宽慰,也没有遗憾慌乱的去找寻办法,他绝对的相信扁栀,相信她但凡有一点办法,都一定不会让自己看不见。
他要做的,就是事事在她身边,做她的眼睛。
两人说了会儿话,几个孩子回来了,周恩幼最近格外粘着扁栀,一进门就窝紧扁栀的怀里,沉默的时间也比之前多了,什么话也不说,就趴在扁栀的怀里,好久后,才低低的对她说:“妈妈,你别怕,我保护你。”
周岁淮会把周恩幼抱回房间,刘书意会跟着上去。
睡觉之前,扁栀对周岁淮说,周恩幼应该通过刘书意知道自己看不见的事了,周岁淮点点头,“看出来了,这孩子反常,可人总会在某一瞬间长大,不是现在,也会是未来,让她自己消化吧,总该让孩子长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