馨柳一夜安眠。项临书房的台灯亮了整夜。
齐曈原以为第二天的早餐会很难进行,没想到姗姗来迟的馨柳一脸轻快的坐在桌边,神采奕奕:“骨头汤?我最爱喝了!咦,嫂子,你怎么顶了块纱布?受伤啦?”
桌上的人面面相觑,项临对此司空见惯,没理她,继续吃饭。
齐曈“嗯”一声,算是回答。
王露习惯了女儿的颠倒错乱,若是平时是会扑哧笑出来的,今天碍于齐曈在,改成宠溺的批评:“昨晚为了扶你,齐曈头磕在茶几上受了伤,你忘了?”
馨柳认真的想:“好像有点儿印象,啊,我想起来了,项临回来给包扎的,对吧?后来呢?”
后来……
这次没人回答了,馨柳问项临:“后来呢,去医院没?我怎么都忘了?”
陆彬杨放下筷子,起身离席:“吃你的饭吧,以后不要喝酒了。”
馨柳做个鬼脸,低头扒饭。
陆彬杨手落在身边齐曈的肩上,稍加用力轻捏一下:“中午我回来看你,有没有要我买的东西?”
沿袭一贯温柔乖顺的假象,齐曈笑笑摇头。
王露竟是松了口气:儿子这就是要住下来了。也是,面对这样的馨柳,谁还能继续较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