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相爷就这么顶风冒雪,连个通房都不敢带,来了白门峡。
看到冻得哆嗦的郭栩,杨殊不禁为他抹一把同情泪。
他应该到西北没多久,就下起了大雪。这遭遇跟自己第一次去高塘是一样的,路上的雪下得有一尺来厚,车马不便通行,只能一点一点往前挪。
这种天气,本就不适合出门,偏偏郭栩身负圣旨,赶着过年前到白门峡,就算爬也得爬过来。
杨殊得知,同情之余,有些幸灾乐祸。
发现有人比自己还倒霉,真是身心愉快。
到了统帅府,宣过旨,郭栩便向宗叙要了间房,窝着烤火发抖去了。
等杨殊再见到他,已经是两天过后。
“郭相爷,好久不见。”
郭栩绷着个脸,说道:“本官已经不是相爷了,还请杨三公子改个称呼。”
杨殊从善如流:“郭大人。”
郭栩点点头,说道:“杨三公子,本官没记错的话,你现任高塘牧监,应该身在高塘县才对,怎么会在白门峡?”
杨殊长吁短叹,揪着他吐苦水:“郭大人不知,这宗家行事实在太霸道了。先前有贼人劫掠马场,本公子一怒之下,叫人扫荡了贼窝。哪知道遇到宗大公子也去剿匪,一点道理不讲就扣了本公子的人,逼本公子来白门峡分说。郭大人,您是当相爷的人,这其中的猫腻想必洞若观火。本公子来之前,怎么不见他们剿匪?偏偏等本公子开始收拾那些贼匪了,他们也来凑热闹,分明就是想抢好处。您说说哪有这么便宜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