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的确聪慧,姨娘哪里敢给谭先生诊脉,此法只能作罢,素娘一计不成,又生一计,她让姨娘加大合欢香用量,诱老爷情动,到时,意乱情迷之间,动作难免粗重,便可将失去孩子算在老爷头上,唯一失算的是,老爷今日突然被庆丰请走了,所以……”
“荒谬,无耻!” 卢氏不待她说完,气得猛地一拍桌子,“老爷为了蔡姨娘这一胎,坏了多少内宅规矩,你们居然这般不知足,临了,还要算计他!”
香苹跪伏在地:“夫人,姨娘原本不是这样的人,都是听信了素娘的话,加之,她一闹,老爷就允了她,才导致今日之恶果。”
“这么说,还有我的不是了!”卢氏怒目以视。
香苹哭泣道:“奴婢不敢,如今姨娘已逝,还请夫人成全我们主仆一场,容我为她守灵送终。”
卢氏只差把香苹身上瞪出窟窿来,但总不好与一个死人斗气,只得挥挥手道:“罢了,你去吧。”
外间的婆子将香苹送回了浣纱院,院里的婆子和丫头都被关在东边厢房里,正屋除了赵婆子带来的几个婆子,就只有香苹和香芸在灵前烧纸。
“娘,我叫茯苓进来,服侍你歇会儿吧,我这就去瞧瞧爹。”顾青竹上前,对卢氏低声道。
“青竹,我的儿,那女医太可怕了,我差点就着了她的道!”卢氏抓着顾青竹的手,心有余悸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