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振吃完一碗热乎乎的咸疙瘩汤,胃里舒服了,浑身都热乎着。
他把碗筷拿到外面洗了放回灶房,才回到屋里。
刘氏已经在床里边躺下了,背对着他。
林振心里有愧,也不敢动作大,小心翼翼的脱了衣服上床躺到外边熄了灯睡下。
屋子里陷入黑暗,只有月光透过窗户洒过来,留下破碎的光影。
屋子里静的只听见外面的虫鸣,林振感受着身旁妻子的呼吸,回想起妻子今天上午的话,心情复杂,盯着桌子静静地发呆。
刘氏也没睡着,她也在想上午的事儿,不过更多的是回顾这些年她和丈夫之间的点点滴滴,心里一片茫然。
有些伤口,不揭开了看永远不知道里面已经腐烂不堪了。
她和林振的感情,就是这样的。
只是不知道这烂掉的伤口,什么时候才能长好了。
夫妻两人就这么背对着背,各怀心事的在一张床上睡过去了。
清晨,鸡鸣的第一声,刘氏就醒了。
她绕过仍在熟睡的丈夫,动作小心的穿衣,束发。
这些动作十几年里她做了无数遍,再娴熟不过。
从前在林家,每天起的最早的,一定是她,她要忙着为一家人准备早饭。
分了家搬出来,刘氏养成了习惯,一到这个点,不用人叫,她自动就醒了,起床为一家人准备早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