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天清晨我醒来,水从掌心滴落,有那条河的气息. ” 故事还未结束单纯的听觉和(隐性的视觉性的)念白文字共同藏掖在显性的看似静止画面那流动的褶皱和觳纹当中,观者的各项官能在此种波浪似的流动中已然不啻于通感而达到了更相谐的共振,如艾略特所言“诗歌是生命意识的最高点,具有伟大的生命力和对生命的最敏锐的感觉”,贾曼分明在用影像创作诗歌;博尔赫斯失明后只能看见混沌如暮色的老虎金黄,贾曼所见之处却是一片轻盈、忧郁、梦幻、令人心碎的蓝色,像特拉克尔“愧对蓝色的死亡”、巴塔耶的“天空之蓝”和”普鲁斯特的“蓝色发粉”,处在光谱边缘的、需得经由天空与海水才能抵达我们的遥远的颜色,同性恋与艾滋病、爱情与死亡、不堪而甜蜜的回忆与光荣而无望的梦想,“当一个词或句子在闪耀的火花中突然显现时,蓝色注视着这一切”,世界退回洞穴之中,一切事物都被投入穴壁反射出永恒的阴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