尔雅气哼哼道:“这个太太……咱们奶奶可待她不薄,为、为何这般行事?”
新芽就稳重腼腆得多,但言语间也能听出她的愤怒:“真是叫夫人寒心,别说夫人了……奴婢听着都觉得吃不消,怎、怎好这般!”
南歌轻轻看一眼过去。
尔雅新芽都不吭声了。
她们都很清楚,南歌比她们年长,其实是夫人身边待的最久的人,自然多谢威严。
南歌使了个眼色,她们很快退下去。
门窗关好后,屋子里安静至极,几乎只能听见丹娘自己的呼吸声。
良久之后,她叹了一声:“南歌,你觉得这件事该怎么办?”
南歌脱口而出:“没怎么办,自古婆母为难儿媳的还少了么,这不过是夫人家里的一些个寻常事,夫人也不必挂心,该怎么应对就怎么应对,还能叫自己吃亏受气不成。”
这话让丹娘很是惊讶。
她抬眼:“你倒是与从前不同了。”
“奴婢得夫人垂怜,才有了今日这般的好日子,奴婢早就看得很开了,这世间真正想你过得好的人不多,若是自个儿还不为自个儿筹谋计划,那可真是要吃苦了。”
南歌走近了,福了福,道,“夫人待南歌,有如再生父母,若是没有夫人,也不会有我今日……若是夫人有什么为难之处,需要有人替夫人做什么的,南歌在所不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