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我的辞职,同事们个个都感到很意外,也纷纷过来挽留。
那些不舍我想是真心的,毕竟在这里的几个月,我们相处算是愉快。老大把我请进了办公室,探究着问:“白晞,到底怎么了?”
我低头想了想,最后说:“我本来以为自己能适应朝九晚五的白领工作。”
“怎么?你还要回去干摄影?”老大有些吃惊,“你知不知道当初招你进来的时候……”
我勉强笑了笑,打断了他:“老大,我知道当初自己能进来不容易,也多亏了你的帮忙。可是这件事我真的已经决定了。”
老大看着我,嘴巴张了张,最后却什么都没说,挥了挥手:“行,交接完我给你饯行。”
许琢知道了只是叹口气说:“白晞,你在荣威做得长才怪呢!做财务根本不适合你!不过能捞到年终奖和镜头你也够本了。”
我黑线:“我是为了男人才辞职的!”
她就差没哈哈大笑:“少来了!我现在强烈怀疑你没有性取向……”
我:……
“接下去什么打算啊?”
“旅个游先。”
“真洒脱……那你男人呢?”
我犹豫了一下,镇定地打字:“男人抛弃我了。”
那样的话说出来,没有人相信。
真不知道是该哭还是该笑。
我总在想,这个世界上真的没人能完全真正了解另一个人。
好比我在同事们眼里,能干活不抱怨,开起玩笑来百无禁忌也不会生气;可是在许琢他们眼里,我就是一个“飘着”的人——用他们的话说:“从来都不知道白晞脑子在想些什么”。做猎头那位师兄有次喝醉了,竟然背起了世说新语,夸我:“白晞多少有点像古代人……夜乘小船就之,造门不前而返。人问其故,王曰:‘吾本乘兴而行,兴尽而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