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天爷是有多恨我,让我在恶日出生,被父母所抛弃还不够……还要生出这么一个人来,承托我的悲惨,承托我的可笑。我以前弯着腰,叫他公子的时候,心中有多尊敬他……”
“知晓真相之后,我便有多恨”,钩吻说着,捂住了自己的脸,“那些人……我不该杀!可是我太嫉恨了。我这样的人,死了之后,应该被投到畜生道里去吧。”
池时听着,摇了摇头,“没有那么快的。通常要先去阎罗殿里,刀山开膛,火海烧毛,再去油锅里炸上一炸的……做菜你会吧?同那个差不多的。”
钩吻惊恐的看了池时一眼,往后退了几步,扶着一旁的大柱子,干呕了起来。
池时无语的翻了个白眼儿,对着夏大人草草的行了礼,大摇大摆的走了出去。周羡一瞧,点头示意,然后追了出去。
京兆府的人对池时这个常客已经十分熟悉了,见了她都热情又恭敬。
周羡跟在她的身旁,迟疑了片刻,问道,“你觉得钩吻没有说出全部,这案子背后还另有深意?”
池时脚步未停,“凶手是钩吻没有错,沈观澜被陷害了也没有错。”
“钩吻第一次的供词,旨在做两件事:第一,表明沈观澜同沈家决裂,再无情分,他只对你忠诚;第二,把沈观澜的父亲中毒之事,摆上了台面。这事儿一旦过了明路,沈观澜就必须给他解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