菊花不在意地说道,反正她又不住在集上,人家看不见她,说着没趣,也就不说了。
于是不再提这事。
晚上,槐子托着菊花包的厚厚的手,止不住又是心疼又是自责,暗怪自己没看好她们,才害得菊花受罪。他问菊花害怕不害怕。
菊花回想了一下,立即又是满脸杀气,“哼”了一声道:“怕啥?槐子哥,我那会儿就是想杀人——我恨不得喝他血哩。我也不全是为了葡萄,你不晓得,早上吃豆腐花的时候,他们就盯着板栗和小葱瞧,我就觉得不对劲儿,要不我瞧见他们抱个人上了车,咋会去追哩。你明白了吧——葡萄不过是凑巧让他们捉去了。我一想到要是板栗和小葱被他们抱走,我就还想要再抠他一只眼睛。”
槐子听了大怒,心中也升起一股戾气,果然觉得不挖眼睛不剁手,不足以泄其愤。
他沉声问道:“你自个撵上去,是不是怕我去追,有人会趁机抢板栗和小葱?”
菊花一愣,红脸道:“我……我哪里反应那么快,想那么多?不过就是没想起来让你去追罢了。不过,你这一说,我想还真是这么回事,要是你去追了,会不会有人连我带两娃儿一块都迷晕了掳走?我总觉得他们不止这几个人哩,街上人不是说附近乡下丢了好些娃儿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