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氏明白自己是一介村妇,年老色衰,膝下也只有女儿,毫无所长。
能做的就是在日常生活中的点点滴滴中侍候好江浩成。
让自己成为江浩成无法离开的一部分。
当然,这些年她也做到了,江浩成对院子里的每一任妾室的依赖性都没有对陈氏的高。
但在今日,江浩成却觉得莫名的烦躁。
这是一种被人了解透彻被人掌控的抵触感。
江浩成觉得他现在干什么陈氏都会想到下一步,甚至觉得他抬抬屁股,陈氏都能把恭桶给提过来让他出恭方便。
如果说赵安秋让他感到的是温顺知礼,那陈氏则是故作聪明的提前安排。
“够了!”江浩成把手里沾满浓墨的笔往地上一扔,怒道,“你好好忙你自己的不行吗,非得跟来书房,碍事得很!”
陈氏不可置信地看着江浩成,觉得面前与她相伴几十年的夫君变得很陌生。
她不知道这种陌生感是从何而来,只是觉得自己与夫君间有什么东西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