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莹希说:“阳阳要大考?什么大考?”
“丁始阳今年初一,要摸底考啦!这关系到分班,要是考得不好,分到普通班,影响学习……”
“所以东客房是给阳阳准备的?”王莹希提到孙子,口气终于软下来了些。
“是啊,阳阳复习需要安静,东客房又僻静,正好适合。”
“那君君怎么办?我是不许她住狗舍的,成什么样子!”
丁向东没有接口,他压根就没想过要安排这个侄女住哪里,他也知道他的母亲大人虽然是高级知识分子,老教授,但是,她到底还是那个王半城家的大小姐,重男轻女是老祖宗刻在骨子里的劣根性,读再多的书也改变不了。所以只要是与孙子有关的事,王莹希都会让步的。
果然,王莹希没有得到答复,却也没有追问,只说:“那等你爸回来再说。”
丁始君拿了换洗衣物,舒舒服服地洗了个澡,洗完出来的时候,丁长明回来了。
丁长明年近八十,是个富态十足的老爷子,一身洗得发白的蓝灰色中山装居然也给他穿出几分富家老爷的气派,出门散个步,他也是全副武装,太阳镜,文明拐,鸭舌帽一样不少,所以这会儿他老人家在衣帽间归置装备的时候,丁始君擦着头发从浴室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