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现在骑上快马,赶紧回姜放处,告诉他皇帝行銮此刻决不能动。苟丽忽本是诈降,若没有动静,也勿惊动他,留着他迟早会有用。”
“你去哪里?”
“我先收拾了那个骑士,然后调支人马,依原计冲击苟丽忽在河北的大营。你再请姜放命陆过带支人马速速潜行至右屠耆王大营之后,与我会合。”
“辟邪!”李师见他已然要走,忙唤道,“你的伤势可经不起再折腾。那骑士放过了就放过了吧。”
辟邪笑道:“你懂什么?这四个人都死光了,放任中原要囚脱逃这种罪过才能扣在那人头上。”
“那人是什么人?”李师奇道。
辟邪再不理他,催马向西追了下去。
李师顿足,恼了一阵,用袖子拭去脸上的血迹,跳上马向中原连营方向赶去。
八月十六日日出不久,陆过已率轻骑三千自三里湾悄悄泅渡努西阿河,来到北岸。这里水深滩险,甚难交战,两国巡哨稀少。饶是如此,陆过亦是损了一成人马,才在一个时辰内渡过急滩。再向东去三十里,便是凤尾滩,南北分别是王骄十与苟丽忽留在屈射的大营。陆过命全军休整片刻,便招呼上马,在右屠耆王大营以西潜行疾驰。还未绕到右屠耆王大营之后,便听渡口方向隐约已传来轰然雷鸣,仿佛地狱在人们不知不觉间忽然降临在不远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