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恁姐夫怎么没来参加婚礼呀?”她问。
“不是恁姐夫,是咱姐夫。”他立马纠正道。
“噢,咱姐夫怎么没来呀?”她愉快地更正道。
“他可能有事吧,”他平静地回道,用臆想中的某种能说服自己的理由来应付着她,“具体我也不清楚,这事得问俺姐吧。”
“恁姐,哼,她可是个人物啊,”她随即笑道,脸上的表情半是讽刺半是夸奖,“哪句好听她就说哪句,专门往人家心窝里碰。”
“瞧你这话说的,她不往你心窝里碰,难道还能故意噎你吗?”他颇为得意地回道,姐姐确实是他一生的骄傲,“要是那样的话,谁还会理她呀。再说了,要是人人都像我,说话肉得要命,不懂得人情世故,正如你所说的那样,你还不得疯啊。”
“不是,你误会我的意思了,”她连忙解释道,同时也是一种有力的反驳,或者是一种机智的临时改口,“我是说,她这个人表现得也太精明,太会说话了吧,弄得人有时候都不好意思了。”
“哎呦,你还知道不好意思啊?”他半是奚落半是骄傲地说道,心里其实和吃了蜜一样,他天生也是个爱戴高帽子的主,虽然平时表现得比较清高,“实话告诉你吧,俺姐她从小就是这样的人,说她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也行,说她脑子好用口才好也行,总而言之一句话,平时和她打交道,你是不服不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