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议甚善。”曹丕大喜道:“大司马顷刻之间便定下如此良谋,实乃国家柱石也。”曹仁急忙谦逊不已。刘晔却看着地图,道:“陛下,魏郡,邯郸离冀州城不远,不可不防。”
曹仁狠狠瞪了刘晔一眼,道:“临菑侯为人虽然放荡不羁,却一向安分,绝无越骑将军之野心,子扬此言,不足为虑。”
曹丕看了二人一眼,冷冷道:“防人之心不可无,子文行此大逆不道之事,子建也未必不知。草诏,以临菑侯行镇北中郎将,带冀州之兵出河间,取幽州。子丹为副,调青徐之兵北上,名为增援,实则监督。二卿以为如何?”
“陛下圣明。”曹仁与刘晔齐声回答,心中却不由默叹,难道先帝血脉,竟要一系不存么?
司马孚得了曹丕圣旨,自以为得计,心中大喜,回府略作收拾,便连夜出城,往宛城而来。路上丝毫不敢耽误,不日便至宛城镇南将军府邸。司马懿正在府中聚诸将议事,闻乃弟亲至,心中惊讶,急忙亲自出迎入内。
两厢坐定,司马懿乃问道:“三弟不在朝中供职,何以前来宛城?”司马孚环视左右,见皆是乃兄心腹之人,乃道:“方今天下大乱,弟特意送兄长一份厚礼。”
“哦?”司马懿见乃弟一脸兴奋,也不由心动,问道:“是何礼物?”司马孚从怀中取出曹丕圣旨,递与司马懿道:“兄长请看。”本来传接圣旨,均要焚香备岸,然则司马兄弟在自己府中,又俱是心腹之人,竟随手传递,实乃大不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