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然心里一惊,慌张地醒来。
“怎么了?”白纪川似乎与她心连心,一然一醒,他也醒了。
“要上厕所。”一然笑眯眯的,没有为了一场梦撒娇,笨拙地爬起来,白纪川赶紧来搀扶她,摇摇晃晃地走去卫生间。
他等在门外,没多久一然出来,冷静地说:“老公,见红了。”
白纪川脑袋一嗡,但很快就让自己冷静下来:“我们去医院。”
一然洗了个澡洗了头,带上几件东西,白纪川去开了车里的暖气,再回来接她。两人连夜去了医院,顺利地住进了病房,早晨天亮时,一然的羊水就破了。
两边父母赶来时,一然已经开始阵痛,她疼得满头汗,抓着白纪川的手说:“老公,我想吃雪糕。”
美香立刻跑去外面买来,可一然也就是舔了几口罢了,阵痛折磨得她不知道自己到底要做什么,医生拿来瑜伽球让她坐,让她揉搓乳-头刺激开宫口,她趴在白纪川怀里大笑,弄得白纪川都不好意思碰她了。
清歌接到电话就把欢欢交给婆婆,和小天往上海赶,他们到医院时,一然已经被推进了产房,白纪川也进去了。
一然本以为,自己在分娩时会想很多很多,想起过去,想起蒋诚,想起她逝去的一段婚姻和感情。
结果分娩的剧痛,除了让她想尽快摆脱之外,什么事都想不起来,白纪川不断地抚摸她的面颊,鼓励她安抚她,一然哭着说:“老公,我以后不想再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