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江少爷,演壁咚偶像剧呢?”
“一一……”
“喊我白一。”白一毫不畏惧地直视他的眼睛,话语仿佛都带刺,“‘一一’这个名字,亲近的人才能叫。”
江非寒怔了怔,答道:“好。”
又过了许久,他放开了她。
白一手插着口袋往门外走,江非寒叫住她:“我能拜托你一件事吗?”
“你先说。”
江非寒站得笔直,彬彬有礼得像个贵族。
“不管什么时候,不管什么关系,”他弯着眼,声音轻轻的,“开心这个事,你不要忘了。”
白一盯了江非寒半晌,笑了。
她觉得江非寒是最没资格对她说这句话的人,她说他自私,也一点儿不假。自私没有错,错的是自私得不坦荡。
直到最后,他都还在利用她弥补他自己的愧疚。
两个人不在一起,能找出千万个理由:距离、职业、性格、兴趣,但归根结底,不过是不够喜欢。
只是不够喜欢而已。
一个人不够喜欢另一个人的时候,能为自己找到千万个体面的台阶;而一个人足够喜欢另一个人的时候,能为他找到千万个体面的借口。
人就是这样自欺欺人的动物。
后来白一才慢慢明白,她和江非寒在一起的时候,其实从未平等过。以至于他错觉,她是可以牺牲的。她比不上他的事业、他的前途、他的信仰,比不上台下那些疯狂的观众。他以为无论何时,只要他回一回头,她就会在他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