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谢欢喜,不是姐姐,也不是女朋友,你就是谢欢喜,是这样一辈子靠在一起的人。”
我不说话了,也不纠结了,像小时候,我们静静靠在一起,我们大概就是这样的关系,不是亲人,不是情人,但像亲人一样相依,像情人一样相亲。所以刚才他吻我的刹那,除了第一秒那电流般的震惊外,就剩下那么自然的亲密。
我甚至没有真正地生他的气,或者说,我根本不会生他的气。小时候,他甩脸色,是我去道歉,现在,他做什么,我都觉得理所当然,只是一直以来,我都把他当弟弟,怎么办?我把头埋在双膝上。
过了许久,宫宝轻轻捧起我的脸,眼神有些踟蹰,小心翼翼地问:“欢喜,和我接吻,你就那么难过?”
傻瓜!不是这个问题好不好,我发愣。他更紧张,仿佛刚才的强势和霸道是另外一个人,睁着乌溜溜的眼睛,急急道:“我太生气了,看到那个混蛋,他竟那样对你——”
“他是他,跟我们有什么关系?”
“有关系,他竟抱你,他凭什么抱你?”
“……”
我沉默,我在担心我们的姐弟关系,而他,完全是一个男人的身份在实施占有欲,我看着他,灯下的男孩,是什么时候长成一个敢把人压在墙上肆意亲吻的半个男人的?可他现在的表情又是我熟悉的,温柔的,讨好的,战战兢兢追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