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学的佛理化除了上述两例以佛学内容作为清谈命题外,还有以佛理解《老》《庄》学说。例如:
《庄子·逍遥篇》,旧是难处,诸名贤所可钻味,而不能拔理于郭、向之外。支道林在白马寺中,将冯太常共语,因及《逍遥》。支卓然标新理于二家之表,立异义于众贤之外,皆是诸名贤寻味之所不得。后遂用支理。[12]
向秀、郭象之《逍遥义》认为人与物均有待而逍遥,能各任其性而足。圣人与道同体,得道故无待。万物虽有待,然而不失所待,任性自足,亦同于圣人之无待,获得逍遥。支遁的新义认为,万物之任性自足,都有局限,犹如饥者一饱,渴者一饮,绝非真正的逍遥。更不能和圣人之逍遥相比。因为圣人与道同体,是真正的逍遥。支遁认为,如果以适性自足即为逍遥,那么夏桀、盗跖以残害为性,也可自足而逍遥了。此后,支遁在作《大小品对比要钞序》时又进一步对圣人之逍遥进行了阐释。认为圣人能凝守精神,心如水镜,无物不照,故而能览通万物,逍遥自足。显然,支遁的所说新义,实际上已融入了几分佛性论的观点,而支遁所说的圣人境界,也已有了几分佛的心境。